晨星餘暉

警告！年紀時間什麼的都是我亂湊！

ooc預警！設定錯亂預警！

然後為什麼生日賀文，

我寫的比昨天的忘羡文還想哭😭

########不怕雷？那麼我們開始吧########

「渙兒，來看看弟弟，你當哥哥囉！」

藍曦臣記得的第一個生日是他三歲的時候，他仍然清楚記得母親抱著剛生下的忘機，對自己笑得溫柔。

「哇，好小啊！」原來是弟弟出生了，難怪今天長輩都不讓他來靜室。

但是他太思念母親了，

故還是以見母親當生辰禮為由跑了過來。

看見母親無恙，又看見可愛的幼弟，

剛才捱的罵都無所謂了。

「是啊，你也曾經這麼小唷！」母親拉著自己的小手，摸了摸弟弟的臉頰，剛出生的弟弟皮膚皺皺的，可是怎麼看都順眼！

「弟弟，我是哥哥喔！等你醒來，哥哥會帶你一起看書，一起練劍！」

「傻孩子，弟弟還小！等他長大些，你再教他好嗎？」

「唔…沒關係！如果有壞人，渙兒保護弟弟！」

「不愧是母親的好孩子。渙兒 ，母親無法日日陪在你們兄弟身邊，你要多幫母親照顧弟弟喔。」

「母親放心，渙兒會努力學，我會保護母親和弟弟！」

「我的渙兒真可靠！」

母親摸摸自己的頭，雖然剛生產不久還沒什麼力量，但那是幼小的曦臣所知最動人的溫暖。

後來回想，母親當時的無力不只在手上，也在心裡，畢竟自己一回房忘機就會被抱走，作為一個母親她得多麼無助苦悶啊！可是母親從不說這些，她總把所有的美好留給自己和弟弟。

只是年幼的曦臣還不懂這些，他只知道見了母親，又多了個弟弟，這年的生日真好！

那年生辰，有家人在身邊，一切如此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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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曦臣，你母親已經不在了，不必再去。」叔父嘆了口氣。

「曦臣明白，可若曦臣不去，忘機會在雪地裡等到天明。 作為兄長，曦臣必須去。」才九歲的藍曦臣已經相當沉穩。

「忘機這孩子執拗的太像你父親…罷了。 帶忘機回來後，去廚房取碗麵驅寒吧！」

「是。 曦臣謝過叔父。」其實藍曦臣明白，那是叔父特意囑咐廚娘為自己做的，那碗長壽麵藏著叔父笨拙的關懷。　藍曦臣偷偷在心中笑著，叔父您的脾氣也跟父親一樣拗呢！

恭送叔父離開後，藍曦臣偏頭想了想，決定先去廚房取走麵食，然後提著提籃往靜室走去。

果然靜室門口有個小小的白色人影，鼻子都被凍紅，依舊緊盯靜室大門不肯挪動腳步。

「忘機。」

「兄長。」

「忘機，母親已經… 忘機，來陪兄長吃碗麵吧。」藍曦臣坐在簷廊上，取出冒著熱氣的麵食，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弟弟過來坐。

「這是…兄長！長壽麵僅壽星可食，意味福壽綿長，萬萬不可。」見哥哥就要把麵分裝進小碗，忘機立刻阻止，就算只是習俗，失去母親沒多久的忘機太怕也失去兄長。

「長壽麵？碗裡可不只一條長麵啊，我拿的只是一般麵食。」其實曦臣也知道，那是被刻意囑咐了做成一般麵食的模樣而已，畢竟做成單根長麵條太明顯，叔父臉皮薄。

「可這…」忘機語塞，這很明顯是特別製作的，平時藍家餐食都過個水燙熟而已，這看起來還有調味過甚至有配菜的麵肯定意義不同。

「忘機，以後只有我們陪彼此吃麵了，陪哥哥一會兒吧！」藍曦臣堅持的將裝好的小碗遞給弟弟。

「…… 是，兄長。 」藍忘機也明白了哥哥話中深意，他安靜地接過麵食。

於是兩個孩子坐在靜室外，沉默的吃著麵。

過往生辰，兩孩子都能來見母親，

母親能難得親自為兩兄弟下廚，

一碗長壽麵給壽星，

另外兩人則吃普通麵條，

這是兄弟倆童年記憶裡最美好的食物。

可如今，母親不會再來開門，

也不會再有人為兩兄弟做出滿桌盛宴。

從此之後，兄弟倆是彼此的依靠了。

「吃完了？我們回去吧！」待弟弟也吃完，藍曦臣想帶弟弟回去寢居。

「兄長，請稍等。」藍忘機放下琴，開始演奏起來。

就像母親還在世時一樣，晚飯後忘機撫琴為親人奏上一曲。 而今日忘機也奏上一首千秋，用自己的方式祝賀兄長生辰。

藍曦臣坐在一旁，微笑的閉眼聽傾聽。

母親，謝謝您當年把我帶到世上，

也謝謝您誕下弟弟。

您放心，我們兄弟會互相扶持，

往後的路未明，我們會努力前行。

當年應允您的話，曦臣還記得。

此生願盡全力，護好唯一幼弟。

那年生辰，是他第一次沒有母親相伴，

但藍曦臣知道他們會沒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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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從忘機學會彈琴以來，

藍曦臣第一個無琴音相伴的生辰。

但現下藍曦臣根本想不到那邊去，

他守在弟弟床榻邊，只擔心弟弟過不了這關。

血洗不夜天後，藍忘機33條戒鞭重傷未癒，

卻執意拖著病軀去了夷陵，

沒找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，

只帶回一個高燒不退的孩子。

結果自然是傷病加重，現在尚未轉醒。

與外人認為的雲淡風輕不同，

藍曦臣知道自家其實出情種，

而自己的寶貝弟弟，更是痴情的令他心疼。

怕是這一輩子，弟弟都忘不了那個人了吧！

「忘機，叔父以允准那孩子入族。 你務必得好起來，不然誰能保護他？」藍曦臣在弟弟耳邊說道。

藍忘機似乎是聽見了，手指微不可察的輕動。

那年生辰，不信神佛的藍曦臣祈禱著，

願上天有靈，助手足挺過情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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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藍曦臣最難熬的一個生辰。

結拜大哥多年前走了，

今年連阿瑤也不在了。

甚至，阿瑤是殺了大哥的那個人。

藍曦臣閉關已近一年，

可如何思考他都不明白，

到底是哪裡錯了，

怎會至如今這般田地？

那是自己家中遭難時一路挺自己的阿瑤，

那是多年致力將修道界風氣拉回的阿瑤，

那是自己的結拜三弟，如親手足的阿瑤。

是自己多年來最信任的阿瑤。

無論他出生如何，無論外界怎麼嘲諷，

在藍曦臣眼裡，金光瑤就像他的名，璀璨美好如玉。

到底是哪裡出錯了？

為什麼自己沒拉回也沒護好阿瑤？

觀音廟裡，結拜兄弟三人僅剩自己獨活。

可或許某個部份，當年的三兄弟都已故去。

藍曦臣看著桌上的木箱，裡頭放著過往金光瑤送過的生辰賀禮，如今卻是想開卻開不動了…

這個生辰，終歸孤獨，好難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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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藍曦臣兀自沉思的時候，有人輕輕敲門。

「兄長，您在裡面吧，忘機可以進來嗎？」

「進來吧。」再難過也惦記手足，忘機來了藍曦臣自然不會不允。

藍忘機安靜的進房門，手上提著有些眼熟的提籃。 藍忘機靜靜的將麵碗擺好，碗裡的長壽麵散著熱氣與清香，藍曦臣嗅出是自己素來喜愛的口味。

「兄長，忘機久未返家，不知可否請兄長陪忘機吃碗麵？」

藍曦臣看著弟弟，場景相似的有些感慨。

只是弟弟長大了，換弟弟拐彎抹角讓自己進食。

「甚好。 忘機，坐吧。」

兩兄弟原先一如往常安靜的吃著麵，

但後來看著面色柔和許多的弟弟，

總謹遵“食不言”規範的藍曦臣不禁想，

若早自在些生活是否能少許多遺憾？

像是跟魏公子在一起後，終於會笑的弟弟一樣。

「這盤是？」守訓誡的澤蕪君破戒在用餐時開口。

「魏嬰聽聞我要來，堅持下廚也炒了一盤菜，兄長還是別---」藍忘機有些訝異，卻也覺著這樣也好，兄長已經壓抑太久。

「咳！怪不得聽景儀他們說，魏公子的菜吃下去，比醒神湯還有效。」藍忘機未來得及阻止，藍曦臣已經吞下，被辣的臉都紅了。

「兄長，那壺是酒！」見兄長被辣的還想倒籃裡放的酒來喝，藍忘機快速的倒了茶水給兄長。

魏嬰趁著道侶不注意，還偷偷放了壺陳釀做賀禮。 偏偏藍忘機擺碗筷時才注意到，還好未被兄長喝下，不然…

「這魏公子真是個奇人。」藍曦臣啞然，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。

然後藍曦臣突然覺得心中巨石略略輕了些。

他還有關心自己的人，

雖然一個比一個笨拙，

但自己並非完全孤獨。

「兄長，抱歉。」

「沒什麼，最近外頭有什麼變化嗎？」

兄弟倆終於久違的交談，

像對尋常手足般話家常，

雖說懂彼此又不多言，

對話字句總是簡短，

但藏於對話裡的親情，

與方才的麵食一樣溫暖。

這個生辰，藍曦臣明白，

有些人有些事無法追回，

自己會用餘生追念，

恐怕也用餘生懊悔。

但自己，不是一個人。

那天，忘機再次彈奏當年的樂曲，

一願兄長福壽綿長，

二願兄長走過悲傷。

當年藍曦臣陪弟弟走過苦痛，

如今藍忘機陪兄長走過悲愴。

「兄長，祝你生辰快樂。」

這個生辰，藍曦臣感恩仍有家人相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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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忘機離開，時辰已不早。

房裡再度空蕩蕩的，

明天又是沒有阿瑤的一天。

得開始重新尋找生活目標。

藍曦臣告訴自己。

不過剛剛真該跟弟弟留下那壺酒，

不知醉一醉是否反而能更清醒呢？

叩—叩—叩—

門板上有有響聲，聽著節奏有些彆扭，不似弟弟的平穩。

「藍曦…澤蕪君，江某有個東西給你，勞煩你開個門。」

「江宗主，你這是？」聽見熟悉的聲音藍曦臣開門，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。

最近江家與藍家聯手在附近除邪，江澄帶著幾個子弟兵這幾日暫住雲深不知處，但由於藍曦臣閉關，兩人並未相見。

「我…不是我的主意！是魏無羡說…唉反正這是我們雲夢的佳釀，拿去。蓮花塢江澄恭賀澤蕪君生辰。」江澄將手上幾壺酒塞給藍曦臣，轉身就要走。

這魏無羨真是找麻煩，突然闖進自己暫居的客房，放下酒說了句藍家大哥生日人就溜的不見影！

藍家大哥生日跟自己有什麼干係！

可是知道了不表示也不好！何況暫居此處受藍家照顧。

說服自己前來的江澄竟也忘了藍家禁酒！

而藍曦臣看著慌亂解釋的江澄也久違的覺得輕鬆，

蓮花塢的人啊，總自帶讓藍家人放鬆的本事。

「江宗主，請留步。」藍曦臣自己也不知緣由，開口留下江澄。

「澤蕪君有事？」

「藍某不太懂酒，不知可否請你陪我共飲一杯。」鬼斧神差的，藍曦臣已提出邀約，卻不怎麼後悔。

「我…唉…你們藍家人阿…」江澄碎念著，卻還是應了邀。

絕對只是不好推絕壽星，不是樂意！

未來日子還長，太多事情不好說，

但那個生辰起，藍曦臣多了一人相陪。

逝者不可追，來者猶可待。

【2021 藍曦臣生日賀文完】

1011作者補：

居然有人看我難得的正經刀文，

有點意外🤣

認真補充，

為了時間線順暢，的確有調整故事設定（像是兩兄弟生日日期其實差三個月）。

但是私心上，還是想寫藍家母子的親情線。 

原作藍大跟羡羡提到母親跟弟弟的故事時，當然是想暗示羡羡忘機的心意。 但是個人反應其實跟魏嬰比較接近---又有誰之知，人稱的雙壁童年霜雪紛飛？

尤其是藍大哥，他被迫長大。 媽媽沒了，自己得更勇敢才能護好唯一的幼弟。 可他自己的年紀，不也是個小小孩？

這個被戲稱讀弟機的男人，讀弟的技能是環境鍛鍊出來的。 自己若沒這技能，要怎麼照顧幾乎無口的弟弟？

最溫文儒雅的男人，是生活磨練出來的。 可他最想保護的兩個人，一個崩潰後萬幸有找回幸福，另一個卻永遠離開。

觀音廟那別，結拜三兄弟其實都不在了。 藍曦臣人還在，但心裡的瘡疤要多久才能癒合？ 回想忘機的執拗，很令人擔憂。

所以啊，雖然原作書中其實沒曦澄線，我後來還是私心給他們一個可能。

願這兩個都被命運捉弄，也都被留下的溫柔之人，都能找到幸福。